相遇
17年前,我与南方医科大相遇于广州的暨南大学校园,那时的我作为新生刚考入了暨南大学。在新生游园活动中,辅导员老师向我们介绍了暨大校园里的每一个角落,留给我最深的印象则是暨大的文科楼,“在文革时期暨大停办了,我们的校园就交给了第一军医大使用,这栋楼是当年第一军医大建造的,他们搬走后就是暨大的了,也算他们当年占用暨大校园的租金”,老师这一句略显戏谑的介绍,让我第一次遇见了第一军医大学,暨南大学与第一军医大学这段重合的历史,也让从小就崇拜军人的我对这所军队院校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感和极大的兴趣,开始去了解这所学校。不久,我从报纸上看到消息,第一军医大学整体转制,改名为南方医科大学,而那栋五层高的大楼,作为第一军医大学在广州前十年办学的历史见证,至今依然矗立在暨大校园内。
现暨南大学文科楼
第一军医大学在暨大校园办学时期所建
第一军医大学在暨大校园办学时的饭堂外景
(已拆,图片由暨南大学档案馆提供)
第一军医大学在暨大校园办学时的礼堂外景
(已拆,图片由暨南大学档案馆提供)
相识
与南方医科大的相识则是十年之后的博士学位论文答辩,来自南方医科大的申洪教授被邀请担任了我的答辩委员会主席。初见申教授,“谦谦君子”和“鸿学巨儒”两个词便不由自主浮现出来,在半天的答辩过程中,我被申教授高深的学术造诣和严谨的治学态度深深地折服,申教授曾问道:“论文里你为什么要引这一篇参考文献,它在论文中起什么作用?”这个问题让我记忆犹新,通过这个问题他告诉我,论文的撰写要反复地推敲、反复修改。这次答辩经历也让我认识到一个大学的水平并不是简单地依靠各种排名和称号可以体现,而是依靠一个个真实的人,一个个老师,一个个学生,他们才是大学的唯一。答辩后,我的脑海里便对南方医科大产生了一个模糊的认识:一座静谧的校园、古朴的建筑、一群“风清扬”式的教授。
相知
三年前,机缘巧合下,我来到南方医科大的生物医学工程学院工作。第一次步入南方医科大学,校园内的所见与以前脑海里的认识略有不同,但此时她已不再是想象中的微风,而是真实沐浴在身上的阳光,照耀着,带来一阵温暖,为我那段迷茫的岁月指引了一个方向,光照到这里,自己就来到了这里。
工作后的南方医科大学生活是紧张而又平静的,在这里真实地感受到了同事之间温暖的真诚与友爱。在工作中,最感谢的人是谭小丹老师,她在教学工作过程中的指导和帮助,让我成为了一名合格的“革命同志”;最爱参加的活动是本系的例会,因为不仅可以见到系里所有老师,而且每一次例会我们的主任总会说:“还有什么问题和困难需要我帮助解决的”,帮助是我们所有老师之间关系的主题,这也许是南方医科大学是从军队院校发展过来的优良传统,团结永远是我们这里的主旋律。
三年工作期间,最开心的事则是遇到了一群可爱的学生。自己对第一次走上讲台时的场景记忆犹新,面对几百名学生,作为新老师的我有一丝紧张与不适,但看到台下学生的眼神,那种期许的眼神,让我瞬间有了信心和能量,是他们鼓励了我可以做好这份工作。做一名合格的授课老师不难,但作为老师还应当让我们的学生爱上这所学校、这个学科、这门课程。
开始上课后的一个月,班上的林硕同学给我发来一封邮件,信中大意是通过上课认可了我,想跟随我开展科研工作。收到这封信,自己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老师最大的成绩不过是学生的认可。当然,我认真地给她回了一封长信,在敬佩她努力追求进步的同时,告诉她,作为一名临床专业的学生,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是一个理想的职业道路,请她安心地学好本专业的课程。这几年的教学中,陆续有学生表达了相同的意愿,面对这群可爱上进的学生,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真心爱他们呢?
从辛卯到辛丑,我们的南方医科大学已经走过了七十年的征程,作为一名“入伍三年的新兵”的我,真心感受到了南方医的魅力,在未来,更要与所有南方医人一起,共同创造南方医的百年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