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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巧琪:一股股暖流,载梦前行
发布时间:2020年03月09日 | 来源: | 作者:
【个人简介】
郑巧琪,汉族,1996年3月生,中共预备党员,南方医科大学中医药学院中西医临床医学2015级学生。2018-2019学年国家励志奖学金获得者。
一股股暖流,载梦前行
“孩子们,看见陌生人问你话,就说什么都不知道,懂吗?问爸妈就说不在家。”
匆忙留下这些话后,母亲离开了我们。
父亲一只手提着行李包,另一边抓起我的小手开始快走。那时的我三岁,懵懂的双眸一直盯着父亲,我不知道大人为何如此慌张,但是小孩子的天性就是随着父母而恐惧。一路上,父亲一直往前赶,我被拽得踉趄,像个布娃娃几乎绊倒又被拉起。我们来到村后跟村里一位好心人租来的偏僻破旧的小茅屋,在这里偷渡了一段零丁的时光。
一间阴暗的瓦房,一张两米床,一间被大部队隔离的土茅房,柴梱堆的篱笆,红泥院子里还有一棵残败的石榴树,树叶黄褐得发黑。我家六口人挤在这里为生,父亲是建筑工人,一天能挣几十来块;母亲是传统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好似乌云低垂,凄厉的风声夹杂着妹妹的小声抽泣,天空仿佛要逼压下来,让人胸口闷得快要窒息……
“叮叮叮……”刺耳的闹钟刺激着我的睡眠神经,我从宿舍床上一跃而起关掉闹钟。现在是北京时间早晨五点半,五分钟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后,我踏着轻盈的春风走向教室,嘴角微扬。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学习生活,清晨五点半起床独自一人走在校园中,中午放学后留在教室学到“自然醒”,甚至有时忽略了午睡,晚上十二点睡觉。后来我常边想边笑,可能是因为初中这段时光睡眠的严重不足才导致我不到一米六的身躯呢。
《撒哈拉的故事》中有一句话说:“人,真是奇怪,没有外人来证明你,就往往看不出自己的价值。”而我的见证者就是那个不被看好的孤独的梦想。
我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住校,父母亲因为路程和工作从未开过我的家长会,只来过我的学校一两次,给班主任打过两次电话却是为了请家长会的假,初高中各一次。我想,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我会管好自己吧。成绩落后时我只能尽量敷衍父母的关切,害怕听见电话那头失落的沉默,他们都老了。然后我会铆足劲儿地努力,就像沙仑等待沙伊达般热切地等待着一天我的成绩提升。
小学毕业那个夏天,母亲收到我徐闻中学的入学通知书;初三毕业那个夏天,我收到湛江第一中学的录取通知书;高三毕业那个夏天,我捧着南方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我悄悄哭了。一步一步,我们在荒漠栽种出一片属于我们的绿洲。
现在家境比以前改善了一些,目前家中我和大姐、三妹三人都正在读大学,小妹在念初中。这几年是我们家最紧的阶段,母亲常跟我们几姐妹说:“穷,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没有理想没有志气的人。什么都不用担心,放宽心做好你自己,桥到船头自然直。过了这几年我就解放了嘛”。她是个残疾人,曾经因为家庭教育观念而辍学,如今无论如何都要培养我们出人头地。父母亲一直在努力地为我们支撑起一片蓝天。
以前因为计划生育没钱交,我们一家像老鼠般到处逃窜,重男轻女的思想一直在精神和物质各个方面压榨着我们的生活。我还被送给别人家养过,从一年级我开始煮饭洗衣服,后来再次因为经济问题我就像黛莉离开盖茨比般被抛弃,但我却觉得那是一种解放。母亲一瘸一拐地跑过来抱住我,一向严肃坚强的她,像脱了弦一样失控地哭了。那是一段让我化压力为动力,激励着我不断努力上进和追求梦想的回忆,痛并快乐着。
大学后的我,一直在利用课余时间做兼职,校内监考、家教、辅导作业等等,兼职来的工资刚好作为我的伙食费和其他日常生活费用,帮爸妈减轻了一部分负担,常常是晚上九点多回到宿舍,再背起书包去自习室学习到将近十一点,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充实。我们村一个老奶奶曾经跟我说:“父母和孩子中只有一方有志气是不行的,双方都要努力和坚持,这个家庭才有可能闯出去。”是的,不仅我们在努力,而且学校和社会各方面也不断地给予我们支持与帮助,高校助学贷款、国家励志奖学金、学校奖学金、助学金还有其他的私人慷慨解囊等等。没有他们,也许我不会是现在的我,父母存着一本小笔记本,上面记着所有资助款项,他们一直教育我们:“要牢牢记住每一个帮助过我们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做人首先要学会感恩,我们也要用行动去努力,不要辜负他们。”
至今我仍然铭记着每一位诚心鼓励过我的热心人,非常感激各方面的资助,是他们让我可以快乐无忧地学习,放宽心去构筑理想!他们就像一股股暖流,流过肌肤,温暖心田,和岁月一起承载着我的梦想驶向远方。